丈夫是独眼龙,她画半面妆羞辱对方,结果死后尸体被送回了娘家

发布日期:2024-07-29 19:15    点击次数:71

徐昭佩,“半面妆”形象设计创始人、“徐娘半老”成语里的女主角。她的身份是南朝梁元帝萧绎的皇妃。

作为后宫女人,基本人设都是对后宫里唯一那个男人极尽奉迎,为“宫斗剧”提供五花八门的素材。可是我们的徐姐姐非常有个性,无意苦争春,却把群芳妒。徐姐姐的趣味在于恶搞老公,这简直是前所未闻。她讥讽的方式就是化半面妆给老公看,因为萧绎是个独眼龙。

按照徐姐的逻辑:你瞎了一只右眼,右脸妆化了也是白化,那就只画左半面好了,省事又环保。《南史后妃传》:“妃以帝眇一目,每知帝将至,必为半面妆以俟,帝见则大怒而出。”虽然徐姐化半面妆但还是很美的,李商隐曾写下“休夸此地分天下,只得徐妃半面妆”的赞美之句。但是这明摆着是揭丈夫伤疤,将他自卑的心豁出了血口子。徐昭佩和萧绎也曾是对少年夫妻,但两口子却把关系处得毫无温情,也算是对奇葩夫妻。为什么会这样呢?

谁说失恋事小,失去才知道

萧绎长徐昭佩三岁,结婚时徐昭佩十四岁。婚礼当天,狂风大作,吹倒房子、吹折柱子、掀翻轿帘子,种种不祥迹象都暗示了这桩婚姻的不行。徐昭佩的心情比天气更糟糕!因为她的丈夫是个独眼龙。尽管旁人都说萧绎文采飞扬,可是他连个正常人都不是,傲娇的徐昭佩已被伤透了自尊。在这之前徐昭佩还经历了一段“初恋要结婚,新娘不是我”的痛苦:

徐小姐家世好,父亲是侍中信武将军。她本来与一个叫张秉的高富帅青梅竹马。张秉颜值吊打众小生,还有一身好武艺。徐小姐也是美女,尤擅歌舞。这两家门当户对,郎有情,妾有意,本来是桩好姻缘。但是徐爸爸把女儿的婚姻当筹码,想让女儿嫁得更好,飞得更高,便主动为“准女婿”张秉找对象。结果女方王岚性格温柔娴淑,真和张秉对上了眼儿,两口子过得不错。接下来,徐琨开始部署自己女儿的前程。他看中了梁武帝第七子湘东王萧绎。

女人都怕嫁错郎,微笑是你寂寞的妆

萧绎降生时,梁武帝曾梦见一个眇目僧手执香炉至金殿前,口称要托生于皇宫。然后萧绎就出生了。他不过是个侍妾生的,而且还是“独眼龙”。但因为这个奇怪的梦,梁武帝对萧绎宠爱有加。可是,成年后的萧绎已被生理缺陷折磨得心理扭曲,深深的自卑让他性格变得猜忌凶狠。比如,他嫉妒姑姑家的孩子个个有文才,于是把一个宠妾哥哥的名字改成姑父的名字,以此宣泄。这种报复真是让人莫名其妙,但说明一点:萧绎真的心理有病。

很不幸,徐昭佩嫁给了这么一个心理有病的男人。她也有了另一个名字:湘东王王妃,而且即使在萧绎称帝后,她还是个王妃的名号。

萧家父子兄弟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那位编写《昭明文选》的萧统正是他的哥哥。昭明太子萧统“美姿貌,善举止”,心地善良,在如此优秀的哥哥对比下,萧绎就显得更不堪了。

刚走进婚姻的徐昭佩也曾想和丈夫搞好关系。所谓的“先结婚后恋爱”也不是不可能,再说他俩还孕育了一子一女。徐昭佩pick到老公的一个兴趣点:文学。

萧绎喜欢搞文学沙龙,徐昭佩自幼饱读诗书,她也想参加,可是丈夫却嫌她不伦不类。她遂改为喝酒,“妃性嗜酒,多洪醉”。有次酩酊大醉的徐昭佩抱着丈夫当马桶,一番狂吐。这加重了丈夫对她的反感,但徐姐姐不示弱:你不稀罕我,我也不稀罕你!夫妻二人玩起了冷暴力,萧绎很少来看她,偶尔来了,她就来个“半面妆”把丈夫气得要命。

和丈夫交恶,还有一个重要原因:徐姐姐十分鄙夷丈夫的人品。

萧绎和兄弟们为争皇位,手段极其残忍。侯景之乱时,他为达到自己目的,故意按兵不动,致使老父梁武帝被囚禁活活饿死牢中。他对那些威胁皇位的兄弟侄儿一律杀害,还要用极恶毒的语言文字为对手编不堪的段子,然后流传后世。如此阴暗卑劣,萧绎却总是装出一幅“仁者”形象,以周公自比,以孔孟为师。王夫之曾评价萧绎:“父子兄弟之恩”,到他这里“可谓绝矣”!后来徐昭佩被萧绎赐死后,还对其尸体进行了“出妻”,可谓是夫妻之情亦绝矣!

冰雪聪明的徐昭佩对丈夫虚伪的本质早就看透了。她自小锦衣玉食,性情率性,敢爱敢恨。她不会让自己在一棵树上吊死,于是四处开始追求爱情,也有了正史对她的“无行”的评价。

若无其事原来是最狠的报复

徐昭佩先与瑶光寺的智远道人私通,让宫闱与寺院结成了绯闻。她又与萧绎的侍卫、美男子暨季江有情。暨季江在享受徐昭佩肉体后,咂着嘴巴,作出了“徐娘尚老,犹善多情”的评价,即“徐娘半老”的成语出处。她还爱上了帅哥诗人贺徽,二人在白角枕上情诗唱和。已过不惑之年的徐昭佩疯狂地去抓青春尾巴,置一切世俗于不顾,她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。

那个洗头时发现水变绿的萧绎此时更是将“心理阴暗”诠释到了极致。面对老婆铺天盖地的八卦新闻,他居然不动声色,依旧保持着手不释卷、笔耕不辍的文化人形象,在一边当文学青年的同时,一边策划着复仇大计。

魏国大军来袭时,梁朝的江山呈现出末世的风雨飘摇。徐昭佩在情人怀抱里寻求安全感。然而当都城被攻破时,情人以博尔特的速度弃她而逃。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得还在愣神之际,丈夫出现了。萧绎并不是来念及“一日夫妻百日恩”的,而是给她一次彻底的绝望,他丢下了一句冰冷的话语:“事已至此,尚有何待?”

徐昭佩知道自己只能是死路一条。她没有去恳求丈夫,而是纵身跳入井中。萧绎捞出妻子的尸体,以“出妻”之名发回娘家,开创了与死人离婚的先例。萧绎不让孩子们给母亲戴孝,将老婆按老百姓礼节草草埋了。

“离婚”后,萧绎还要借自己的文笔把对方在耻辱柱上钉个千百年。毕竟萧绎的文笔是曾写下“莲花乱脸色,荷叶杂衣香”《采莲赋》的生花之笔。于是他将几十年的夫妻感情化作了一篇《荡妇秋思赋》,成为齐梁宫体诗排名第一的作品。

在这首诗中,“春日迟迟犹可至,客子行行终不归。”如果单单理解为是描写男女之情的文字,读来尚觉口气清新。一想到这些不过是讥讽发妻的言辞,便让人有些无所适从。

他俩是托翁名言中那些各有不同的“不幸家庭”中的一分子而已。但因是在帝王家,这对怨偶的悲剧级别就更高了。

作者:刘樱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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